是能说话吗?你的声音最好听了,再多说两句嘛。”
一阵骤雨袭来,砸得他晕头转向。“我操,”林东晴咬着牙,深吸了一口气,回头说:“轻点啊”
詹星笑得很愉悦,他俯身在林东晴的耳后说:“你骂人的时候好可爱啊,再骂一次吧。”
詹星在床上睁开了眼睛,他悄然拿起林东晴横在自己腰上的手,放到床上。
他钻出被子,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已经睡过去好几个小时了。
詹星靠着床头,侧首看着还在熟睡的林东晴,手轻轻摸着对方的脸。
林东晴抓住了他的手,侧过身体,将他的手压到自己的脸下。
“醒了吗?”詹星轻声问。
睡着的人没回应他。
他伸长了另一只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相机,单手举着相机对着林东晴拍了几张。
他放下相机后,看到林东晴睁开了双眼正看着自己,声音里有些刚睡醒的朦胧含糊,“你偷拍我。”
“不可以吗?”詹星看着他问。
“可以。”林东晴蹭了蹭压在自己脸下的手心。
日落的余晖为梅里雪山铺上了一层金光,虽不如日出时分的耀眼,但更显柔和温暖。
詹星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描摹着远方的雪山,垂落的发丝被夕阳镀上一层金橘色。
林东晴坐在一旁看着他,“小猫,今天也开心吗?”
詹星拿着笔的手一顿,“嗯,开心。”
他说完又继续动笔,水笔在厚实的东巴纸上留下一抹橙色。
“那你怎么都不看我?”林东晴用调笑的声线问。
詹星:“我看你干嘛,我又不是在画你。”
林东晴从喉间发出一声笑,“你是有猫格分裂症吗?在床上出现的那个被你弄哪去了?”
“”
林东晴搜着手机上的路线图,说:“我们再往滇藏线上去就到西藏的芒康了。对了,你还想去徒步吗,雨崩村就在这附近,或者绕去四川甘孜也行,也不算太远。你想去哪个?”
詹星从画中抬起头,正准备要说话时,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放在桌上的手机,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“章姐。”
“是我妈。”詹星说。
詹星拿起手机,点了接听,手机自动打开了扬声器。他的手机里传出来一个女性的声音,对于詹星这个年纪来说,他的母亲的声音是相当的年轻了。
“喂,星星,有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詹星关了扬声器,把拿着手机的手移到耳边,“什么事?”
林东晴沉默地观察着詹星的神情。
过了一会,詹星挂了电话,把手机放回桌面上。
詹星抬眼,看到林东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眸子清亮得像深邃的黑曜石。他突然觉得如鲠在喉,欲又止,“东晴”
林东晴对他笑了一下,“怎么了?”
詹星抿了抿唇,“我可能得先回趟家。”
燥热的天
林东晴看着詹星,
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但是詹星似乎发现他眼里的笑意正在慢慢消褪。
“我……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,几天?一周?”
詹星将手伸向他的脸颊,
用指腹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,“还不确定,但是我会尽快回来的。”
林东晴盯着他半晌,“那我回云关等你。你是明天走吗?我送你去香格里拉的机场。”
詹星摇了摇头,“我从大理机场走。”
林东晴笑着说:“好。”
更深露重,
夜阑人静,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。
詹星躺在床上,隔着观景玻璃看着外面的月照银山。今晚是他这次云南旅程的最后一个夜晚。他数了一下时间,
他和林东晴从云关出发,
沿路上走走停停,到达雾浓顶这里,
一共度过了十天的时间。
要是放在平时,他的十天转瞬即逝。在学校上了一周的课,
周末泡在a区艺术楼的画室里,或者没事干的时候回家遛遛狗,跟朋友吃个饭,
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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