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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星手上握着的铅笔在画布上划下一条流畅的曲线,形状如同背影上的脊线。
詹星心想,他才是对我最好的人。他为我做那么多事,我能为他做的却很少,所以当他想见我时,我会拼尽全力奔赴他。
詹星在出发前,还是抽空去剪了个头发。理发师问他要剪到哪,他在肩膀往上一点的地方比划了一下,林东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大概就是这么长。
他还顺便补了颜色,头顶长出来黑色的发根,为了看着协调一些,这次染的是灰色。
詹星走出熟悉的接机口,林东晴在人群中朝他走来。
今天的大理机场变成了林东晴最喜欢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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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天堂鸟的花语:不要忘记最爱你的人在等你
能陪我吗
云关进入了深秋,
天气越来越凉。他们也换了席厚被子。但詹星的体温偏高,身上总是暖暖的,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依偎。他在的时候,
林东晴都睡得很好。
可詹星自己怕热,半夜热得他掀被子,外加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。
林东晴被他弄醒了,不乐意地哼了一声,眼皮动了一下,
但没有掀开,闭着眼喃喃道:“你干嘛推我……”
詹星伸手过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,“你到一边去,
别扒着我。”
林东晴听到这句话后,
安静了半晌,随后缓慢地转过身去,
“我知道了,你不喜欢我,
我这就走……”
詹星咬牙切齿:“你烦死了!”
他骂完又把人搂了回来。
在詹星的行李箱隔层中,攒了很多张机票。这段时间一直忘了拿出来,索性就让它们留在那了,
懒得管。
学期刚开始的时候,
詹星一周飞一次大理,但这个频率还是有些不方便。后来他改成了不定期,
按照自己的工作进度,有时一周有时十天,但不会超过半个月。
他在江市时,就回学校画室做毕设,在云南时就写论文和准备作品集。这些工作倒是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了,
让他不自觉地学会了时间规划。
就是写毕业论文还真是件令人烦躁的事。
林东晴给他买了张新的电脑桌,就放在自己本来的桌子旁边。他们这段时间常常并排坐在那,两人各忙各的工作。
詹星盯着屏幕,发出声响:“啧,好烦。”
林东晴正在一旁处理着自己电脑上的数据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詹星愤愤不平地说:“我为什么要写论文啊,我不是画画的吗?凭什么美术生又要做毕设又要写论文。”
他对着自己电脑上的文档,不停地骂骂咧咧,“还要写创作动机,我的创作动机不就是不画出来你们就不给我毕业证吗?”
林东晴听得有些想笑,转头问他,“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?”
詹星转头:“你知道毕加索的立体主义是不是彻底背离了‘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’的原则吗?”
林东晴:“”
詹星放弃挣扎地从椅子上站起身,转身走到床边,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,“我累了。”
林东晴也走了过去,双手撑在詹星身体的两侧,从上方低头看他,“论文我帮不到你,但我可以帮你放松一下心情。”
詹星抬眼看着林东晴,说:“好。”
“这里,用力一点”
“啊!”
“太用力了!你到底会不会啊,不会就别搞了。”
“那这样行吗?”林东晴一脸无奈地说。
“还行。”詹星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肩膀,“换一边按。”
过了一会,效果还是不尽人意。詹星偏过头,斜眼看着林东晴,说:“林老板,你手艺不精啊,再去进修一阵吧。”
林东晴苦笑道:“毕竟不是我的主业,你将就着吧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林东晴的手机响起,他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,说:“我先去接个工作电话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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